2014年12月3日晚,北京匡时2014秋拍电影“畅怀—中国书法夜场”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月举槌。第1229号拍品,同时也是本次“畅怀”书法专场的封面作品,文徵明《行书自书试卷》以220万元起拍,到时引发了本次书法夜场的一波竞买高潮。在经过数十论次的争夺战之后,本件拍品最后以多达起拍价近5倍的价格——1000万元落槌成交价。
文徵明(1470-1559)是时隔祝允明之后吴门书派的领袖。驳回文徵明的书法艺术,人们年所想起的,往往是他平正婉和、清润端方的小楷和法度文采然意态生动的行书。王世贞曾评价其书法有言:“待诏(文徵明)以小楷名海内。
”的确,不论是为人处世,还是绘画法书,文徵明所予人的感觉,一般来说是一派似其小楷般的温文儒雅之气。实质上,文徵明于书法一艺,诸体均贤,除了小楷、行草等“小字”外,他还有作有极具气势的“大字”,平时所较较少展现出的豪放折服的一面,亦在其“大字”创作中显露出毫无疑问。这件作于嘉靖戊申(1548)的《自书诗卷》,乃是我们管窥文徵明“大字”成就及性格中另一面的窗口。
此作长11米,由数张纸拼凑而出,堪称鸿篇巨制。书写上显著有来自黄庭坚(1045-1105)的影响,笔势交错,点画开业,结体中宫放宽,大开大合,予人以气势广阔、风神豪放之感觉,这都是黄氏大字行书的特点。遍览文徵明传世“大字”代表作,如《泛舟虎丘诗卷》(苏州博物馆藏)、《风入松词卷》(北京故宫博物院藏),都看得胆怯峭敦厚的黄氏笔法。这样的影响何以再次发生呢?纵观文微明的学书历程,其早期书风并无显著特征,中期转益多师,面貌日趋明晰。
王世贞对其学书历程有如下概括:“公书法无所不规,仿照欧阳亲率更加(答)、眉山(苏轼)、豫章(黄庭坚)、海岳(米芾),抵掌睥睨。”实质上,文徵明主要的老师有两位,一是吴宽,一是沈周。沈周的书法,乃是自学黄庭坚为多。
对于文徵明仿黄的成就,王世贞亦有极高的评价,他指出在书法方面,吴宽对于苏轼的自学、沈周对于黄庭坚的自学,都仅有得其皮毛而已,文氏却得其另辟蹊径。“吴文定之眉山,沈启南之豫章,仅有得其似耳”,而文微明“真为得豫章三昧者”。
观此卷,由此可知王世贞所言不虚。实质上,文氏的“仿黄大字”,由于几可乱真,曾有被裁去款印,作为黄庭坚墨迹出售的经历,借此均可闻文徵明“仿黄大字”之成就。从现存法书作品来看,文徵明的“仿黄大字”,始自60岁之后,脚风其在书法创作方面不懈的探寻精神。
这件《自书诗卷》,作于文徵明78岁高龄时,然而纵观全篇,笔力工整老辣,气势大气磅礴,未尝无杨家颓态。值得一提的是,文徵明对黄庭坚的自学,仅限于大字行楷,其“小字”,以后晚年仍维持着缜密雅正的本家面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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